专访《雪崩》作者Neal Stephenson：元宇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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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Look报道/在元宇宙概念大火的如今，只要提到元宇宙的发展史，就必然绕不开《雪崩》这个名字，这部科幻小说被认为奠定了元宇宙的雏形。而作为一个紧跟时代的科技爱好者，《雪崩》的作者Neal Stephenson在今年也宣布加入元宇宙行业，并联合成立了区块链科技公司Lamina1，负责区块链基础建设。

近日，外媒对Neal Stephenson进行了采访，问及了这位”元宇宙之父“对元宇宙未来的展望。Neal Stephenson对Meta为首的大型科技公司略有忌惮，他相信元宇宙最终应该成为一个开放的共享平台，而区块链的去中心化特性能够帮助平台的创作者得到合理的分成。

以下是GameLook编译的全部内容：

Q：谢谢你留下来参加这个特别节目，也谢谢尼尔做这个节目。

Neal Stephenson：很高兴来到这里。

Q：有时会不会觉得你是元宇宙教的大祭司？

Neal Stephenson：真的，我是山洞里的怪和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洞里出来善后。

Q：你赞成什么定义的元空间？

Neal Stephenson：它必须有很多人在它周围运行。它必须有一个很大的社会组成部分。我认为它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地理环境。这也是托尼-帕里西规则中的第一条规则：只能有一个元宇宙。我们需要一种统一的地理环境，否则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消失。我不认为这与任何一个特定的输出设备或输入设备有关。这些是关键的要点。

Q：不过它有一些物理性的东西，这很有趣。

Neal Stephenson：如果你可以不按特定的顺序随机跳来跳去，那么把它称为元宇宙或者别的什么有什么意义呢？那它只能称作某种3D体验，利用超链接建立起来的随即空间。

Q：这为什么不是一个元宇宙呢？它是一种数字体验。

Neal Stephenson：那就只能叫做3D互联网。在互联网上，没有地理上的限制。你可以从任何地方超链接到任何地方，所有的链接都是一样的。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Q：你有很多的技术知识。我们可以在你的书中看到这一点。我在《编码宝典》（尼尔·斯蒂芬森著作的小说之一）中看到了对艾伦·图灵的第一台计算机的描述。它是如何支撑你的科幻小说的？对你来说，科幻小说和现实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斯蒂芬森：一个小说家的首要责任是让观众暂停他们的怀疑，并让他们沉浸在故事里。任何能够将读者拉入情境的东西都是好的，任何让读者退缩并停止相信这个故事的东西都是不好的。如果你能描绘看起来很现实的细节，它有助于传达这样一种感觉，即你在描述一个连贯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是按照某种内在逻辑运作的。

写科幻小说就是在利用工程知识或科学知识创造一个全新的地点。举一个硬科幻的例子，在《7夏娃》（尼尔·斯蒂芬森著作的小说之一）里，我试图将那里的一切都建立在现实的轨道力学上，我从中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如果我只是随心所欲地编造一切，我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我认为，如果使用得当，工程细节可以为作品增加一些真实感，也可以产生偶然的结果，为作者提供一些他们可能不会想到的想法。

最经典的例子是罗伯特·海因莱因的《穿著太空服去旅行》。有两个人穿着宇航服试图穿越月球逃生。其中一个人的氧气正在耗尽，因此他们不得不在几个备用罐之间不断平衡空气。由于螺纹不匹配，所以他们试图通过在周围贴胶带来应对，而胶带正在开裂和渗漏。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觉得这些都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它给我的感觉是，海因莱因真的去过那里，他见过并做过这些事情。

Q：我记得在读《新机器的灵魂》时，我有一种感觉，我当时仿佛就身处这些试图建造微型计算机的竞争团队之间。它让你感觉像墙上的苍蝇一样见证了这些事情。

Neal Stephenson：它创造了冲突。它创造了人们必须思考和克服的障碍。只要不过度刻意，我认为它可以创造出很好的效果。在很多技术惊悚小说（Technothriller）中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处理方式。

我记得在汤姆-克兰西(Tom Clancy)的第一本书中，你几乎可以看到他掏出一张3英寸乘5英寸见方的卡片，然后打上：”F/A-18攻击鹰是第三代战斗机，由什么什么公司生产”，上面有一大堆关于战斗机的统计信息和技术数据或类似的东西。如果你从文学小说的角度来看，这很糟糕，但从那个观众的诉求来看，这些描写真的吸引了他们，让他们感觉正在阅读现实世界的东西。

Q：现在《雪崩》已经有大约30年的历史了，你有什么想法？

Neal Stephenson：让我感到我太老了。今年是《雪崩》的30周年。这本书在1992年夏天问世。我们将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推出一个新版本。很明显，人们对元宇宙的兴趣大增。在去年，我们看到这个词被抛来抛去。我想差不多是在一年前的一天，John Gaeta（《黑客帝国》三部曲的视效总监）给我发了一条神秘的短信，说：”对你的损失我很遗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他发错了。他一定认识其他遭受损失的人，他只是打错了地址。但后来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意识到，也许我最好检查一下新闻。果然，他说的是Facebook的新名字。

Q：马克-扎克伯格将Facebook改名为Meta。我想他没有把它改名为Metaverse已经很不错了。

Neal Stephenson：我想这是他们时常使用的一个词。不过这也没什么。

Q：我在谷歌趋势上搜索了一下元宇宙这个词。它平淡了29年，然后繁荣起来。它下降了一点，又上升了一点。现在取笑元宇宙几乎成了一种时尚。

Neal Stephenson：嗯，这是发生在任何技术上的炒作周期。超过一定程度，人们就会厌倦它。起初它是一种时髦的标志，然后几个月后人们就厌倦了，认为只有蹩脚的人才会对它感兴趣，这也是一种时髦的徽章。

Q：当马克-扎克伯格这样做的时候，似乎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这和你开始考虑自己成立公司的时间差不多吗？

Neal Stephenson：在此之前，我还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确定我可以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我很不情愿出来做项目。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它首先发生在《钻石时代》（尼尔·斯蒂芬森著作的小说之一）中的《年轻女士图鉴》，我开始听到人们说，”嘿，尼尔，我正在建造《图鉴》，快看看我的项目。” 我看了他们的项目，它们都非常不同。一个人把它看作是在研究纳米技术。另一个人在制作某种数字纸，还有人在制作创建互动教育内容所需的软件。他们都对它的含义有不同的看法。我开始意识到，如果我站出来正式给这些项目中的任何一个背书，对管理该项目的人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但其他人会觉得他们现在处于不利地位，或者说我把他们的解读排除在外，是在对他们表达不满。

对于元宇宙，我也有类似的不情愿。但是，去年冬天，我和我的联合创始人Peter Vessenes在谈论这个问题时产生的想法是，如果你深入一个层次，转而去开发底层基础设施，那么在这一点上，我并不会为任何人背书，我们想要帮助任何人去实现他们自己的解读。这就是我们达成这个计划的方式。

Q：但你确实对开源有强烈的偏爱，你喜欢开放系统，而非带围墙的花园。

Neal Stephenson：我已经和Jaron Lanier（美国计算机科学家）谈了很久了。在很多方面，我现在做的事情是去年年底他和我合作的一个项目的产物。我们为一家大报纸写了一篇专栏文章，内容是关于社交媒体的商业模式，以及表面上免费的平台是如何通过获取你的点击、你的劳动和你的数据来赚钱的。这在我们的社会中导致了奇怪的扭曲。这篇文章花了我们很长时间，最后被拒绝了。它从未被出版。我们一直在扩充，并把它送到各处去发表。它仍然没有被出版。但那次合作产生的一些想法今天仍在影响着Lamina1。

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经济交易应该是透明的概念。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经济交易是隐藏的。它看起来是免费的，但在幕后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另一个概念是，当人们联合起来为某件事情贡献价值时，他们的贡献应该被追踪，如果他们所建立的东西，他们共同建立的东西是有价值的，应该有办法让人们得到报酬。

Q：免费的东西都有隐藏的成本，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Meta被重新命名时你有这种反应。

史蒂芬森。我当时的反应并不特别强烈，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我的想法是，”好吧，也许这让我有机会创造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个空间里取得一些进展。”

Q：威尔·赖特（《模拟城市》系列设计师）今天上午也在这里。他曾说，一本被涂抹过的《雪崩》是硅谷每个创业公司的商业计划。我想他指的是菲利普-罗思德开始《Second Life》的那个时代。那是最早的大热潮之一。我想问的问题是，当你听到人们说”元宇宙已经在这里了“时，你是怎么想的？

Neal Stephenson：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30年前，我没有预测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游戏的出现。在我写《雪崩》的时候，我已经花了很多钱和时间来组装一个做计算机图形的设备。我有一台改装过的Mac II，我学会了一种叫做Occam的奇怪语言，这样我就可以为它们编程。我学会了RenderMan。我学到了很多关于1990年的二维和三维计算机图形的状况。我得出的结论是，作为一种媒介，它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潜力，但在当时，硬件是非常昂贵的。很难用它做任何事情。

我开始问自己，要想让这种硬件变得像电视一样无处不在，必须发生什么。电视机发生的方式是，每个人都想看《I Love Lucy》或《Ed Sullivan Show》这类电视节目。它们从吸引人们的节目开始变得非常受欢迎的。买电视机的人越多，成本就越低，屏幕变得更大，随后我们有了彩色电视。那么，在计算机图形学硬件的情况下，什么可以推动同样的进步呢？

我的猜想是，元宇宙可能是这样的。那是在1992年出现的，而实际上是在《毁灭战士》出现的第二年。我记得我看着它，对有人在那个时代的硬件上做了一个3D空间而感到震惊。我从没想过这会发生。另一件事是万维网的出现，它创造了人们的需求，他们希望使用他们的计算机做处理文本文件和电子表格以外的事，例如查看图片和电影等等。这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真正推动图形硬件成本下降的原因，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拥有一台非常强力的机器。

Q：游戏推动了摩尔定律，而令人震惊的是，现在人们说摩尔定律即将结束或已经结束。

Neal Stephenson：我一直听到这种说法，但我不知道它是否可能。

Q：我们需要一些科幻小说来解决这个问题。

Neal Stephenson：哦，是的。我想游戏最终是硬件成本下降的真正驱动力。正是因为有了游戏行业，我们才有了能够组建一个可靠的元宇宙的可能性。

Q：你是否认为游戏仍然引领着通往元宇宙的道路？这样有什么限制吗？

Neal Stephenson：如果你对元宇宙的想法是，它是一个非常流行的交流媒介，有数百万人参与，那么就有一个明显的假设，即你可以在那里获得很多人都喜欢的体验。这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如果那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那么人们就不会去那里，它就不会成功。谁知道如何在3D环境中创造出有趣和令人愉快的体验？好吧，是做游戏的人，是知道如何使用游戏工具的产业链的人，从引擎开始，然后是支线应用程序，Blender和Maya以及其他创造资产的人。如果要有一个元宇宙，这些才是建立它的人。

Q：在Lamina1的白皮书中，你说你想要帮助的并不止游戏，每个行业都可以从中受益。对你来说，你不仅仅想把重点放在游戏上。

Neal Stephenson：说白了，我想说的是，无论你是在建造游戏本身还是其他东西，你仍然需要掌握游戏开发者的全套技能。我在4月被《纽约时报》的时尚版邀请参加一个关于元空间时尚的小组。通常我会拒绝这种活动，但这个也太不寻常了。我说，”好吧，我必须这样做。” 我去了纽约，坐在泰晤士报总部的一个大礼堂里，和瓦妮莎-弗里德曼（Vanessa Friedman）坐在一个舞台上，她是那里的时尚编辑。此外还有Tommy Hilfiger（同名服装品牌创立人）和一个叫阿尼法-姆武姆巴的女人，一个在华盛顿做时装设计师的年轻女人。

我们讨论了元宇宙。我以为我需要牵头讨论，但汤米和阿尼法都知道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很明显，他们一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们认为元宇宙对他们品牌的未来是很重要的。他们要做游戏吗？他们可能会做基于时尚的游戏，也可能不会。他们可能会做一些零售店或一些衣物试穿的方法，看看它们是什么样子的，然后点击购买。然而无论他们做什么，这些都将建立在游戏引擎之上，如果最终的结果看起来不错，这是因为在过去几十年里，渲染和游戏引擎的研发工作有了很大的进展。

Q：如果现在让你再写一次《雪崩》，并将其设定在20年后，会有什么不同？

Neal Stephenson：实际上我正在这个IP宇宙中写一些新的故事，我发现我不需要改变很多。部分原因是，在科幻小说中，你在书的早期就制定了某些规则，然后你努力遵守这些规则，直到最后。书中所描述的关于元空间的某些事情，可能不是今天人们会做的，但如果你只是说这是属于这本书自己的方式，它仍然是成立的。

我想了很多关于社交媒体的兴起，以及它似乎如何促成了社会的碎片化，我此前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另一方面，书中的这些人，他们的大脑已经被这种心灵病毒所占据。他们已经沦为胡言乱语的白痴，很容易被操纵，很容易被引导去做坏事。这听起来确实有点熟悉。如果我知道社交媒体的到来，我可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这个意思。

Q：我读了《Termination Shock》，你最新的一部关于气候变化的作品。它有一些非常有趣的想法。我最近有一个愚蠢的想法，那个创造了吃鸡类型和PUBG的Brendan Greene，他一直在说他想建立一个和地球一样大的世界。这是他的下一个游戏。他只是想把它放出来，让人们在里面玩。他将通过游戏开发、UGC和人工智能等东西来创造这个世界。如果人们想把其他世界的东西带入这个世界，他可以在边界用人工智能进行翻译。

Neal Stephenson：把资产于他的世界进行自动化兼容。这是个有趣的想法。

Q：英伟达正在做Omniverse。我曾有机会问他们的首席执行官黄仁勋这个问题。他说，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也可以自由生成元宇宙。他们正试图聚集世界上所有的超级计算机来创建一个地球的数字孪生，然后预测未来几十年的气候变化。地球2号，一旦他们完成了地球2号，他们能不能直接把它交出去，说：”给你，你可以使用这个世界？”

Neal Stephenson：这两个可以凑在一起组成一个完全模拟现实的气候。我在制作《终结冲击》研究过气候模拟。很明显，它们的计算成本是出了名的高。据我所知，英伟达有一些关于使用人工智能来解决通常的技术挑战的想法。通常情况下，你必须将大气分成小单元，并对单元之间的边界所发生的事情进行计算。他们使用人工智能的方法来绕过一部分问题，大幅加快运算。我很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Q：另一件可能让我担心的事情是，我们把所有困难的事情都留给了人工智能来做。如果人工智能能做到，那么很好。但这几乎就像相信魔法一样。我们自己做不到，所以让人工智能来帮我们做吧。

Neal Stephenson：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在什么领域工作。我的艺术理论是，一件艺术作品由艺术家或团队做出的大量微观决定组成，当你体验那件艺术作品时，你在以某种方式与这些人交流。你可以看看达芬奇的画，看看那些笔触。每一笔都是他在几百年前做出的决定，用特定的画笔蘸上特定颜色的颜料，以某种方式移动。你可以对文学作品、电影等做类似的表述。

如果你在看一件由人工智能生成的艺术作品，而且你知道它是由人工智能生成的，你就不会有那种与做出这些决定的人或人的交流的感觉。我认为这是不一样的。但是在其他领域，比如说气候模拟，AI也许是有效的。这很讲。你可以在过去的数据上运行一个气候模拟器，看看它是否准确地预测了所发生的事情。我想这就是他们校准其系统的方法。如果它有效，它就有效。

问答环节

问：加密货币和区块链在你的元宇宙构想是什么地位？为什么？

斯蒂芬森：作为一家元宇宙区块链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我的观点有些偏颇。我们可以在很多领域讨论这个问题。但我认为建立元宇宙所需要的关键是建立一个系统，让那些善于在3D环境中建立令人愉快的体验的人，如果他们做出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期望得到报酬。如果你仔细考虑一下，在一个去中心化的元空间中，需要什么细节来实现这一点，区块链的能力与所需的东西是相当匹配的。通过一些调整和优化，我认为这两件事可以很好地融合。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在元宇宙中，我们将看到法定货币和加密货币。在现实世界中就是这样，为什么在元宇宙中就不能这样呢？人们会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案来解决他们想要解决的任何问题。如果我们的工作做得好，很多人最终会看到使用基于区块链的系统的好处何在。

问：关于元宇宙，你说了一些关于距离的问题，你能多解释一下吗？

Neal Stephenson：如果只是一堆彼此之间有所联系的割裂体验，就很难将其概念化为一个空间。我一直认为——这只是我作为一个30年前写书的人在说话——对我来说，元宇宙需要有一个特定的地理环境。事情需要在特定的地方发生。如果事物在特定的地方发生，它们就可以建立相互之间的关系。你需要通过空间旅行，从A点到B点。

我认为你必须能够传送或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否则，移动起来就会非常乏味。但是有一些方法可以改进这一点。我玩了很多《英灵神殿》。这个游戏里有传送系统。你可以在Valheim建造传送门，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特定的地方。这会带来一点时间延迟，几秒钟的时间。但如果你一瞬间就移动了，我认为这将破坏你在一个真实空间中的感觉。你必须花10秒钟时间看屏幕上的漩涡状图案来加强了你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观念。这可能只是我的多愁善感，我认为需要某种框架性的地理环境来把它联系在一起，使我们能够称之为元宇宙。

Q：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销售虚拟房地产。

Neal Stephenson：嗯，是的。我认为应该有很多的虚拟房地产，等到了它不再稀缺的时候。

问题。在你的很多书中，知识产权都是关键的情节。在生成性人工智能等东西促成的后稀缺经济中，你认为知识产权会如何存在？就这些系统的用户所创造的共识而言，法律法规是否已经过时？我们是否需要改革这些系统？

Neal Stephenson：关于我们如何管理知识产权，我们内部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我的联合创始人Peter Vessenes有一篇论文，我希望能很快发布。在这些生成性艺术项目中，你能追踪不同艺术家对特定结果的贡献吗？他一直在做一些工作，表明这是很有可能做到的。接下来的问题是，是否有办法补偿那些作品被使用、被人工智能消费和使用的人？原则上，这似乎应该是可能的。这是其中一件事，我认为设计合理的区块链可以比法定货币系统做得更好。这也是我们正在考虑的问题。

更广泛地说，它存在于在你看到的元宇宙的性质中。如果你想想点子游戏，通常游戏是由一家公司制作的，它拥有所有的知识产权，雇用开发者建立资产，编程，制作游戏，由此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支付结构。但假如系统拥有了互操作性，人们把资产从一个体验带到另一个体验中，那么这一切都会被混淆。使用传统的合同、会计和支付等系统来追踪这一切是非常困难的。这是一个例子，如果它要发挥作用，就需要进行一些创新。

问：你最喜欢的点子游戏是什么？

Neal Stephenson：《英灵神殿》。是的。它很美。我最初喜欢它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这个非常大的世界，我喜欢这样。我不喜欢大型多人游戏，在那里我经常感到愚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可以静静享受愚蠢，直到我学会如何合理地玩这个游戏。但后来我发现，我以前在Magic Leap的同时也经常玩。于斯我加入了他们，开始了一个新的服务器。现在，这是一个社交活动，我每周都会做几次。我和这些住在世界不同地方的朋友聚在一起，我们一起到处跑，一起进行愚蠢的冒险。我们享受这种体验。

它们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社会的组成部分。但同时，这也是一种足够开放的模拟世界，有各种奇怪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会看到怪物撞上其他怪物并与它们战斗。你可以站在后面，看着荒谬的事情发生。我推荐这款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