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让玩家成为英雄、救世主甚至是神,但没有什么比《大鹅模拟器》更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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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Look报道/ACG文化里,一直流传着“宅男战斗力=0.5鹅”的说法,寓指面对大鹅,两名成年男子才有一战之力。坊间传闻也一直渲染鹅这种农村随处可见的家禽的凶猛,久而久之,“鹅”甚至成为一种战斗力计量单位,令人闻风丧胆。
别说宅男,狗也不好使
可不止是中国人这么觉得,事实上天下苦鹅久矣,特别是境内所有天鹅属于王室财产的英国,人们更是敢怒不敢言。最近,澳大利亚独立游戏工作室House House就制作了一款游戏《大鹅模拟器》(Untitled Goose Game),以英国小镇为蓝本,讲述了一只无恶不作的大鹅,如何毁掉居民平静生活的故事。
游戏的目标十分简单,玩家扮演一只游手好闲的大鹅,通过到处恶作剧的方式捉弄无辜的居民。这么一个荒诞的黑色幽默游戏,居然很快引发人们共鸣成为一匹黑马,迅速登上Switch商店英国和澳大利亚下载榜首,个别试玩视频播放量突破500万,并引发CNN、BBC、《卫报》、《纽约时报》等大量媒体争相报道。
有的还是跟踪报道
由于PC版本由Epic商店独占,虽然Steam版本还要等到2020年,但中国玩家也不可避免被大鹅征服。B站上几乎所有头部游戏主播都制作了相关实况视频,不少播放量均在百万级别,大鹅压迫力恐怖如斯。
两周200万美元收入,人气、口碑、事业三丰收
9月20日,《大鹅模拟器》正式在Epic商店、任天堂Switch上发售,工作室没有公布游戏具体的销量,但透露头两周已经超过10万下载,换算游戏发售后两周内最低收入约为2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1400万左右。
游戏宣传视频:
对于这一成绩,House House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原本对《大鹅模拟器》“期望不高”。
在官方描述中,《大鹅模拟器》是一款“闹剧式的潜行沙盒游戏”,游戏特色也只有简短的三句话:一只可恶的大鹅(也就是你)、一心向往美好生活的小镇居民(你恨他们)、*专门的鸣叫按钮(!!!)。
《大鹅模拟器》具体内容也的确如介绍所言,进入某一场景后,一张便签纸会告诉玩家要完成的任务,比如淋园丁一身水、偷钥匙、把钉耙丢进水里等等。游戏还专门设计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鸣叫按钮,每按一次大鹅都会发出魔性的叫声,让小镇居民抓狂。
当然,得益于沙盒游戏的高自由度,玩家也可以不理会任务,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小镇中捣乱,偷东西、把无辜的小男孩锁进电话亭只是基本操作,抢内衣、啄屁股,甚至设计一连串的连环套,把人耍得团团转,都是大鹅的拿手绝活。
可以说,除了好事,咱们的主角大鹅什么都敢做。
游戏中的小镇并不大,因此《大鹅模拟器》整体流程约在数小时左右。根据工作室成员Nico Disseldorp的观察,玩家普遍在4小时左右就能通关。
4人小组打造无“鹅”之谈,灵感来自表情包
研发商House House是一家位于澳大利亚的独立工作室,工作室规模只有4人,此前一直依赖当地机构Film Victoria提供的资金支持。按照团队成员Nico Disseldorp的说法,工作室制作第一款产品Push Me Pull You时甚至没有花自己的钱。
工作室成员左起Michael McMaster、Stuart Gillespie-Cook、Jacob Strasser和Nico Disseldorp
而在第一款游戏之后,有一天,工作室成员之Stuart Gillespie-Cook在协作工具Slack中发了一张鹅的表情包,并以戏谑的心态说“我们用这个做一款游戏吧”。没想到,半开玩笑性质的举动得到了其他成员的支持。
2017年10月,House House在网上发布了一则简短的游戏预告片,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预告片火了,很快获得了50万播放量。经过两年的筹备,《大鹅模拟器》成功面世,并取得了对一款独立游戏而言最好的开局。
接下来,House House准备把《大鹅模拟器》移植到更多平台,包括PS4、Xbox上,不过具体计划尚未成型。
关于灵感来源,有玩家认为《大鹅模拟器》中的连环机关设计,模仿了《杀手47》系列中的模式,国内玩家则更多把《大鹅模拟器》和另一款以动物为主角、风格同样疯癫的沙盒游戏《山羊模拟器》做比较。
House House承认的确有借鉴《杀手47》中的设计,但在工作室自己看来,《大鹅模拟器》的灵感来源其实是第一款3D化的马力欧产品《超级马力欧64》,因为主角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游戏世界中跑来跑去。
但最有趣的部分在于,House House所在地墨尔本并没有鹅。不过工作室敏锐地发现,生活在鹅附近的人们与鹅有着非常特殊的关系——他们通常非常害怕鹅。“人和鹅的关系就像我们与讨厌的人的关系”,你很讨厌它,但又那它没办法(保护动物)。
荒诞温和的黑色幽默,让玩家做无伤大雅的坏事
《大鹅模拟器》没什么高深的道理,玩家也不否认《大鹅模拟器》“愚蠢”,同时又很享受这种释放低级趣味的感觉。除了人气,《大鹅模拟器》口碑也不错,众评网站Metacritic上《大鹅模拟器》分数是81分。
自由作者Eric Ravenscraft认为,人们之所以在游戏中享受成为恶人的自我满足感,在于《大鹅模拟器》中看似的反社会行为更加中庸,让玩家享受打破规则的快感同时,带来的负罪感更轻。
比如GTA中,玩家可以实施明显有碍社会伦理和法律的行为获得爽快感。尽管成年人有辨别虚拟和现实世界的能力,但舆论总会认为现实生活中玩家的行为会受此影响,玩家享受到的依然是有限度的乐趣,有一定心理负担、不是那么纯粹。
但《大鹅模拟器》不同,一方面,游戏的主角是鹅而不是人,人们的道德代入被大大削弱,就像工作室成员Nico Disseldorp所说,鹅独立于人类的道德观念之外,况且玩家本来就喜欢在游戏中各种恶搞。而且再恶劣的恶作剧,实际上影响也没有那么坏(玩家OS:动物偷件内衣而已,还能世界毁灭不成?)。
主播试玩视频:
换言之,打破规则可以获得快感,特别是不用玩家承担任何物理或者心理上的后果时,这种快感来得尤为强烈。
Eric Ravenscraft进一步援引心理学博士Rachel Kowert观点指出,即便在虚拟世界中,玩家选择一般不会脱离现实世界影响,倾向扮演圣人。比如多线结局的《质量效应3》,研发商Bioware统计有三分之二的玩家选择做一个好人。
IGN的评论可能归纳出了《大鹅模拟器》另一个受欢迎的原因:“游戏让玩家成为英雄、救世主甚至是神,但没有什么比《大鹅模拟器》更纯粹。”
纯粹的欢乐,正是《大鹅模拟器》所赋予玩家的。
就像利他主义者从自我牺牲的行为中获取满足感,本质上仍然是利己主义者一样,游戏给予玩家的体验、情绪可以多样化,但无法离开带去满足、快乐的本质。某种意义上,《大鹅模拟器》活出了一款独立游戏应有地模样,也有幸取得了应得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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